拉近距离,还是一时急躁暴真实用心。
“这是您的自由,吉尔菲艾斯大公,我没有限制您思想的权力。”
“您是在埋怨我没能及时收拾好场面,我明白,是我低估了他们每一招背后的联系。”他暗指昨天那些故作亲昵的旧日同僚们一个个心怀鬼胎,所以才造成今日之结果,“如果莱因哈特大人看到的话,也会将责任归咎于我。”
“您的帮助很大。”该说什么呢?这年纪的男人是需要人哄着你得好不要妄自菲薄停止自责吗?奥贝斯坦单单在心里过一遍这些内容就已渐渐失去耐――对方没有继续纠缠于此,微微颔首,眼珠挪开了又有其他想法似的。
大公特地留在议事厅中,不会是仅仅为了这一段剖白。青年摩着上下,这是典型的有什么亏心事不方便放在台面上说明;如果他们所想恰巧相同的话,作为境更为艰险的皇后,他不介意率先挑明有关昨夜的话题。
“我昨天晚上……”
对方提起的速度之快倒是出乎意料,奥贝斯坦难以控制眉轻动,抿上刚要开启的。那倾诉的开停了许久,久到它的主人需要以摘下绒帽放在桌上来打断前情,才能重新开始,又像是解放了被帽上黑绸捆束的真实之心。
“我昨晚梦见莱因哈特大人了。”
这是你想到的借口吗?因为梦见了先帝所有必须前往他的花园中巡幸一番?
声音暂停了一会儿,没有等到他的回应,大公只得继续。
“他跟我说,他很挂念您与皇子殿下。”
吉尔菲艾斯看向了自己对面空置的座位。
“他希望,”不必分析,一切小动作都比话中的词句诚实,“我能替他好好照顾你们。”
一个明显的谎言。莱因哈特不会对他的朋友说这样的话,更别提这位朋友是吉尔菲艾斯,不可能与奥贝斯坦消除成见之人。他是在遮掩吗?遮掩真实的夜晚和假认的梦境,放在白日光天下明,要让对方将所犯之错遮掩过去。
那便是悔意了。
试图用这种方式抹煞现实,有种奇怪的不平衡感,因为与梦相关的一定是梦之人的意识,而非虚无缥缈的魂灵,说着托梦在旁人眼中就会变成自我剖析。
自欺欺人罢了。这间议事厅里只有他们二人了,该矜持的该透彻的都停在此,寡居的皇后转过视线直接望向越发慌乱的年轻人,如同神启一般,震撼了闪躲的言语。
“抱歉,那是谎话。”吉尔菲艾斯吐出一口气,像是失去了呼能力许久濒临死去般解释,“莱因哈特大人只跟我提及了亚历山大,想念也是,照料也是,只是皇子殿下。而您……”
红发的青年抢下了自己差点夺路而出的后话,上下动。
“我梦见的是您本人。”
对方能想到的,还是以梦解释这件事的发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