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,好像都到此了,还想着皇后与皇子与帝国与抛在脑后的规矩。奥贝斯坦在绸布之后睁大了眼,差点要吐出不合逻辑的冷嘲热讽来了,年轻人抓过一旁的绒帽在他沾着白的小腹上胡乱拭,那细密的感瞬间就给肤上点火似的烧了一片,他的男在没有被碰到的情况下也发出来,在那一团意里,连黑暗遮蔽的视野,都连着一白光。
他好像断了气一样蹭着光的桌面,眼前越来越亮,好半天才发现是蒙眼的绸布被摘了下来,他又被允许看见一切了。
“我是一点都不像他,对吗?”
趴伏在他侧的大公反问时声音里总有些委屈,不知是在抱怨纵过自己的好友还是容许了这一回的皇后。奥贝斯坦一时说不出话来,他从相识开始在这位红发青年那边就没有得到过信任与理解,那他再解说,又有何用。
“您考虑过吗?”吉尔菲艾斯靠过来一点了,音量也更低,像是在说些不能让室内看不见的另一个人听见之事,天行空的想象自呼间断续而出,“如果莱因哈特大人会,渐渐占据我的,不再离开的话……您考虑过吗?”
你愿意吗?奥贝斯坦想直接反问,但扭看过去时,对方眼中已经是遥望星空的那种狂热,直白地写着,是的,他甘愿奉献自我。
让莱因哈特回来,彻底占领这躯壳,重新开始,不再是只有孤苦灵魂的生命。或者仅仅是分享这躯壳,跟如今一样,分开黑夜与白昼,作为好友的他还能因共生而喜悦。他几乎要说出来了,说出他一瞬间产生的幻想,他们俩共用生命,在月落日升日落月升时打开纸卷,留下给另一个人的只言片语。
吉尔菲艾斯的眼睛里都是这样的祈愿,与理背而驰,好像还在为自另一肉上真切会的高舞动灵魂末端的震一样,全无生者该有的严守界线。
不该如此。你,或是我,都不该如此。
“我只是,想见见他……”年轻人从奥贝斯坦的眼神中读到质疑的神色,意识到越过该有的边界,慢慢垂眼看向自己的内心般,低语细不可闻,“您跟他分开一月,而我已经,三年未见了……”
但这是不同的思念。他想立刻反驳毫无防备出少年天真的男人,转念一想,如果通灵之事并非莱因哈特的魂灵所愿,到底是他的还是大公的思念,把它召唤来的呢?
还是说,二者皆是?
多可怜啊,被莱因哈特留下的人,只有他们知,只有他们的心情,是最近的。
奥贝斯坦拧过肩抬起手,撇开情的影响,单纯地抚摸在那一张与莱因哈特毫不相似的面孔上,没有肯定这仿佛可以满足所有人愿望的附。
“他应该离去了。”
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命,强行召唤而来的灵魂,还不知会带着何种顽疾。他不会为了挽留逝者而笃信任何虚无之功,这莱因哈特回来的片刻,并不是只有他能看见,随之惹下的乱事。
例如大公的一反常态,竟能与他在这皇中最显眼的议事厅里,白日宣淫。
“不能放任他不,”奥贝斯坦开口后顿了顿,决定改换用词,“不能放任,它不。”
那不是莱因哈特。莱因哈特应该拥有属于他本人的、活灵活现的躯,而不该占有别人的,或是四飘找寻;若一定要怪罪于火葬的不可逆转,当他生前提出这一要求时,说不定已经预见了死后会诞生的这一种强大怨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