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开继续：“芳铃答应你若她夺回万堂，杀死白依伶，就允许你亲手杀死我。我承认，萧老板是因为我而死，你自然可以找我寻仇，只是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那人：“只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叶开笑了笑，：“我还不想死！”

        那人冷笑：“这就由不得你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话音未落，针已出！

        他们离“杜婆婆”那样近，就算无法同时杀死三个人，也一定有人受伤。

        叶开见过萧别离出手，他的手腕骨节比寻常人更大，更结实，看上去似乎很笨拙，但发针的手势却很灵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杜婆婆”的武功不在萧别离之下，他一样用针，不过和傅红雪猜想的无异，他的手不是用来控制针，而是用来控制暗。

        没人看清他是从哪里、又是如何发出暗，好像他衣服上的每个口袋都有可能藏着东西。暗之所以是暗，是因为它的速度比兵刃要快上千百倍。如月光斩落，寒芒一闪，暗出手的同时，针也飞出！

        “杜婆婆”的双眼里不仅有杀气，还有向死的决意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只带了一支暗，而里面也只有一针。

        因为当他出动，是第一次，也是最后一次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断针”不孚其名，如果它与普通的针没什么区别，就无需起这叫人胆寒的名号。

        针上带毒，扎入实物后毒弹爆裂，要是被雾气笼罩，不出多时就是一死状可怖的尸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可傅红雪的刀和人都很快，无论他坐着或是躺着，都无法减缓他的速度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已经退到了针绝无可能到的角落，黑刀在他手中沉静着，甚至没有出刀的必要。

        静坐不动的人是叶开，他泰然之的模样，就好像“杜婆婆”送出的不是毒，是一把飘零的花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些针到了他面前，竟和花一样从他边掠过，全都转变了方向。

        等到他动作时，是一把捂住了路小佳的口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杜婆婆”的脸上青白交替，惊愕得说不出话。

        傅红雪觉得有些尴尬，但不得不盯着叶开死死按住了路小佳。

        叶开讪笑：“你要是想活活毒死、痛死的话，大可以扭断我的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路小佳死人一般的双眼透出恐怖的怒意，若是别人看到，绝不会去招惹他。可叶开怎么是平常人？他一向很乐意看路小佳发火，正如路小佳喜欢看叶开出糗。

        叶开叹了口气，转向“杜婆婆”：“这么看来你不能不死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杜婆婆”狠狠地：“我现在才发觉这件事，但为时已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傅红雪接口：“你没想到花白凤虽然叛出魔教，但是行事方式不会变化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杜婆婆”缓慢地点：“花白凤把你培养成百毒不侵，实属不易。而叶开继承了花白凤的血脉，当然也不会中毒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叶开忍着笑打趣：“除了路小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杜婆婆”也笑了：“不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傅红雪重新走近“杜婆婆”，一字一句地：“我已很久没有遇到和你一样愚蠢的人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杜婆婆”挑眉：“何出此言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傅红雪跨过了一死不瞑目的尸，站到了“杜婆婆”眼前：“你想要杀死叶开，简直是天方夜谭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杜婆婆”冷笑：“你说的不错，即使没有你们，只有叶开，我也杀不死他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傅红雪问：“那你为何自寻死路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杜婆婆”狞笑：“我杀不死叶开，一样能为萧别离报仇。你要明白，让一个人痛不生，比让他死去难上太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此时叶开已放下手，他并不是自愿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手虽离开了路小佳的脸，却用力攥住了他的手臂。路小佳神色一变，托住了叶开的手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