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轻蔑:“我见过的许多女人都很笨,但没想到你比她们还要蠢。”
芳铃冷笑着,尽是不变的容颜,她却比白依伶更残忍无情:“你见过,恐怕没有碰过。路小佳,这一切本与你无关,为何偏偏要来送死?”
路小佳叹了口气:“看来你并不打算继续装下去。”
芳铃:“装什么?我就是芳铃,万堂的三老板。”
路小佳神色一凛:“那白依伶在哪里?”
芳铃似是惊诧,但很快就冷静下来。她狠狠地:“你们去过酒楼了。”
路小佳:“不错,酒楼的花生很好,老板也很好,只是他现在不大好了。”
芳铃:“你们杀了他?”
路小佳:“何必明知故问?为什么说你愚蠢,因为你招来的人的确都不够聪明。”
芳铃竟然笑了,分明是白依伶的脸,可当她笑起来时却令人心底一凉:“你觉得他们是傻瓜,但不聪明的人却把聪明人当猴耍,不是更可笑?”
路小佳停了一停,:“你的野心太大。”
胃口太大的人很容易饥饿,当仅有的食物喂不饱他们时,别人的食物就成了他们抢夺的目标。
关东刀,天下无双。
曾经的边城,不只有万堂,更有神刀堂。而如今神刀早已不再。
芳铃想要重建神刀堂,就必须有足够的资本。
路小佳:“你没有杀白依伶,她被你关在这里。”
芳铃笑:“我为什么不杀她?有些人生来就不该拥有这些,却不费灰之力得到,是不是实在不公平?”
路小佳:“因为你一定听说了白家秘辛,昔年神刀堂堂主白天羽的‘白家刀法’留给了白依伶。”
芳铃的脸又涨红了:“那我为何不直接找来傅红雪?谁都知傅红雪已是天下第一快刀,而他练的正是白家刀法。”
路小佳禁不住大笑出声:“你说出这句话就该感到羞愧。”
芳铃:“该羞愧的人是你!”
路小佳自然听到他后传来的脚步声,还有挎在腰间的刀剑相碰的声音。
路小佳仍然十分放松地站立着,仿佛没有人手持兵刃对准他。他似是可惜地:“如果傅红雪在就好了。”
芳铃得意地:“但他本不会来,因为叶开的伤绊住了他。”
路小佳却:“我很想知到底是他的刀快,还是我的剑快。”
无鞘之剑,并不需要出鞘。
当他挥剑而出时,许多人只见到银光一点,听到剑鸣一声。
路小佳使的是重剑,因为他的手拿不起比这更轻的剑,而再轻的剑杀人十分吃力。
剑在他手中仿佛失了重量,他的手腕、小臂和大臂的协调已练就极致。并非无人看清他的剑招,而是在看清之前就没有了开口的可能。
路小佳是一介杀手,他很是了解如何杀人最快,最便捷,最狠辣。
剑锋在来者间一刺,只插入短短一截。再向上一挑,尸落地。
最后一颗人落,路小佳将剑插回腰间。
他笑了笑,:“我现在很后悔一件事。”
芳铃的脸色十分阴沉:“是什么?”
路小佳:“没有在杀人之前洗澡!”
那间客房虽然简陋,但浴盆并不简陋。只是除了路小佳之外,不会有多少人关心澡盆的好坏。正如叶开在床上辗转反侧时,想的是他很久没有睡过比这更的床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