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就来。”
叶开:“你为何救我?”
西门春:“你师父救过我师父,他此生无以为报,便让我替他报答恩情。”
叶开:“是我杀的萧别离。”
西门春笑:“不错,路小佳还杀了我的哥哥。”
叶开叹:“你一定会报仇的。”
西门春:“报恩,报仇,是两件事情。”
她从楼下抱来一坛未开封的酒,此时叶开已经从床上坐起来,靠着唯一一个老旧的枕。
叶开的眼睛不曾离开西门春的动作。她启封后把坛子放在床的矮桌上,没有拿杯子。
“我不喜欢被骗。”
“谁都不喜欢。”
“我在长安时,中过同样的迷药。也有人说替我找酒,但是我尝了一口却发现不是。”
“我没有骗你。”
“我知,而且你也没有像他那样,想看一看我像条狗爬在地上。”
西门春扬了扬角:“我现在不想看,但是很快就想了。”
叶开向她的腰间看去,那里挂了一卷熟悉的蛇鞭,外泛着亮眼而毒辣的光。
这种迷药不是特制的,只是极为少见,懂得制解药的更少。叶开凑到桌边先闻了一下,了一口酒,刺痛的感觉在尖上蔓开。这是真正的酒鬼的喝法,先让咙渗透酒香,再饮下。接着他才抱起坛子,仰灌下一大口,溢出来的酒进了他的领子。
西门春依旧满笑意,注视着他喝下起码半坛。叶开用袖子了嘴,抬起的双眼闪着光。
西门春抬了抬下巴:“解药发作的速度还需要一段时间。”
叶开了然地点:“不错,我早已知。”
西门春从椅子上站起来,居高临下地望着他:“我不敢违抗师命,所以替他完成了遗愿。”
叶开笑:“你说,报恩,报仇,是两码事。”
西门春叹:“我不想杀你,相反我很敬佩你。你是李寻欢的弟子,即使只学得小李飞刀的十分之一,也是凤麟角。”
叶开:“我的还是很,甚至站不稳,而你就要杀我。”
西门春冷冷地:“等你站稳了,恐怕我就没有杀你的机会。”
叶开:“你明白吗?就算我躺在这里,你也杀不了我。”
西门春怒:“我只明白嚣张的人都该有嚣张的资本。”
叶开:“我不想死,你就杀不了我。”
西门春的子不如外表看上去文静,她已取下自己的蛇鞭。乌黑长的鞭子握在她手中,她的手已然紧绷。
叶开半躺在床上,没有看她的鞭子,却看着她的手。
昔年西门柔凭借使得一手兵刃,跃进百晓生兵谱第七位。他的蛇鞭无特别之,用兵的人,厉害之在于他们的手。控制刀剑有一套方法,每个门派都有自己的讲究。但是在江湖之上,却找不出太多使鞭的人。通他们挥鞭诀窍的人也少之又少,但无论如何,手都是发现破绽的源。
西门春噙笑:“我不愿取你命,可惜偏偏是你要走进我的客栈。”
叶开无奈地:“只怪我无心插柳,因为在边城实在找不出像样的客栈。”
西门春的子很急,她并不和叶开废话,右手微微一动,长鞭甩出,直取叶开面门。
可鞭子竟只在叶开卷过,打掉镂花窗格的木条,稀里哗啦一阵。
西门春面上带怒,没料到一鞭下去打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