腰上一圈蛇尾若即若离缠着他，留下淡淡的淤痕。

        六骸的指甲抠破了纲吉的背，他能感觉到被魔法禁锢的羽翼在肤之下蠕动。

        猛烈的快感让拉米亚食髓知味，六骸揽着纲吉的脖子，呻：“飞起来的感觉一定很棒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汗水自棕色的发丝间滴落在枕上，纲吉情蒸腾间咬了咬六骸的，说：“会的，我会带着你去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纲吉承诺会载着自己飞起来，不过谢的话语被强行转换为呜咽——狮鹫成结的将完全撑大变形，与饱胀感同时袭来的，还有大量在内的充盈感。

        无法承受的快感令六骸泣不成声，泪水沾脸上的鳞片。他仰着脖子艰难吐气，脑海中浮现出骑自己在狮鹫背上在空中飞翔的画面，眼前是金黄的光芒。

        是看日出、还是日落？

        他得好好考虑一下。

        04

        深冬，大雪封山，小房子与世隔绝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段时间以来两人都是共享床铺，呼呼的狮鹫和凉冰冰的拉米亚互相挤着，在雪花不断的季节里各取所需，调整着彼此的温，舒舒服服等待着春天的到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六骸教沢田纲吉读了一整本诗集，聪明的物种学起人类的语言来突飞猛进，他已经开始练习如何写字。铁匠家中没有高级的羽笔和墨水，沢田纲吉用木棍沾了碳粉在地上写写画画。他学会了写自己的名字，也学会了“骸”这个笔画复杂的图案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天，沢田纲吉被接连不断的水声吵醒。屋檐上滴下来化的雪水，预示着春天即将到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边传来叮叮当当的响声，六骸着眼睛爬起来看到纲吉在收拾东西，意识到，他们可以出发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个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积雪爬出山林，背着大包小包的行，来到小镇上的旅馆休整。

        老板是个壮的男人，看到半夜敲门的顾客是个和善的年轻男子。他带着个据说是瞎了要去求医的友人，于是替他们收拾出间还算干净的套房。

        门一关上，眼睛上系着布条的长发男人扯掉那代表自己“失明”的带子，质问他的“朋友”，说：：“这样很不方便，只遮右边的眼睛不行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六骸蓝宝石般的眼睛晶莹剔透，红色的那只却不属于人类，逃跑路上必须得掩盖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沢田纲吉放下行，一边整理一边说：“工好点的眼罩很贵，而且只遮一只更加明显吧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被人小心翼翼牵着走的感觉不算差，六骸也不愿再争辩。他们今天徒步了将近十几里山路，此刻两人都非常疲惫。

        六骸甩开靴子和大衣，躺到床上的瞬间困意袭来，劣质的麦麸枕散发着霉味，却只让他越发困倦。廉价的旅馆没有炉，他在冷冰冰的、的床上伸展胳膊，说：“我困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懒洋洋的声音穿耳过，沢田纲吉收拾好背包，狮鹫炙热的躺在六骸边，拉米亚连忙贴过去往他怀里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今天辛苦了，骸从来没有走过这么多路吧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，比我想得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以后有我，飞起来很快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就靠你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六骸的温在自己怀里渐渐升高，沢田纲吉问他：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想好先看哪一个了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花了三个月的时间依旧没有得出答案，六骸在温的臂弯里翻了个，背贴着纲吉的膛，枕着他的胳膊，打了个呵欠：“日出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沢田纲吉合上眼睛，搂着凉丝丝的家伙睡去，心想，那天应该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