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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一早,江晚yin浑浑噩噩地从梦中苏醒,shen侧已然没了金凌的shen影。
他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,翻来覆去地zuo些怪诞噩梦,朦朦胧胧的浅眠间,还能感觉到金凌的手在他背上时不时地轻拍。到了后半夜,下shen又开始撕裂般的抽痛,连带着腹bu都有gu灼烧之感。江晚yin在梦中蹙着眉,两tui紧紧夹着,口里嗬嗬抽气,又是金凌给他送了些灵力,令那怪异的疼渐渐减弱,他才迷迷糊糊地继续昏睡过去。
江晚yin半阖着杏目望了望帐外。
许是金凌怕搅他清梦,特意为他拉上了床帐,教他辨不出日月,他又实在撑不住困意,接着小睡了片刻。若是往日,他绝不会放任自己睡到日上三竿,可如今他刚从鬼门关回来,重伤未愈,灵力liu逝极快,一gu一gu的困倦之意便盘桓于周shen,久久不散。江晚yin试着调运灵脉,方觉多chu1堵sai不通,灵气迟迟无法在周天内循转,shen上更是ruan绵绵的,使不上力气。他被无法自如行动的shenti扰得颇有些烦躁,也不知这江宗主是zuo了何事,将自己伤得这般严重,竟连灵ti都损伤了。万幸金丹无碍,多花些时日调养,总会有恢复的那一天。
想到金丹,江晚yin忍不住艰难地挪动着胳膊,抚了抚脐下。
失丹的痛苦历历在目,他决不想再经历一次,必要万分珍惜。那金丹安安稳稳地置于腹中,随着他轻抚的动作,也像有回应似的,慢慢散出一些灼灼阳源。这丹如火珠盘旋,因重伤而随灵ti一同静养,无法像往日那般充溢沸腾灵气,只一波一波,时强时弱地拱些真气出来。
江晚yin侧躺在床上,手掌隔着衣服贴住腹bu,无意识地打转抚摸。他盘算着来此的时日,又思虑起这世诸多疑点,神思渐渐越飘越远,手下也越发没了章法,一圈接着一圈地rou弄。可抚着抚着,他便觉小腹愈来愈热,一缕与金丹真气完全不同的热气烧着下腹,他正愕然之时,忽觉掌心下的小腹微微颤了两下,久违的热liu从他的腹bu深chu1缓缓涌出,大有冲破那隐秘之chu1的趋势。
“唔——”
江晚yin骇了一tiao,猛地夹紧双tui,极不自然地微微蹭了蹭。他脑中一片混乱,只觉nuanliu越涌越向下,带着下shen都有些诡异的shirun。江晚yin顿时气恼异常,心dao这江宗主又不是地坤,shenti怎这般min感,与他前世不服用抑情香wan时的状态也差不了多少。他只穿了件绸缎寝衣,自然没有丝帕在shen,摸了摸shen侧,也实在找不到ca拭之物,只得强忍住内心的火气,犹豫着探手往下摸,想探一探下shen究竟是何情形。
不料想,他的手刚一chu2到寝ku,卧房的大门忽然向两侧分开,金凌手托药盏,踏入房来。
“舅舅,你醒了?”
江晚yin登时大骇,浑shen僵着,手臂极不自然地向外挪了挪。他还未来得及出声,金凌已然走至床边,掀开了薄纱帘帐。小外甥微微垂着眼帘,视线在他的手上停留一息,漆黑的眼珠快速向上一动,若无其事般望向他的脸,“舅舅,你感觉怎么样,伤口还疼不疼?”
“不……咳咳、不怎么疼了,无碍。”
金凌并未坐下,仍是站在床边,听到他的话也没再追问,仅是低低嗯了一声。这孩子如今已是仙门世家中有名的青年才俊,外形更是万里挑一,比之其父金子轩当年的风貌只多不少。他单是站着,便将床外的光源遮挡了大半,犹如一柄出鞘利刃,无形中更有gu锋锐的压迫感。
江晚yin也不知dao金凌是否察觉了什么,此时此刻他顾不了那么多,唯望床帐的遮掩能严实一些,莫叫外甥误会他在zuo坏事。见金凌还不动,江晚yin又重重咳了几声,心下不定,口里越发虚张声势地凶dao:“傻站着作甚?快把药端来。”
金凌这才坐下,帮江晚yin起shen支了靠枕,一勺勺喂他喝药。
江宗主对这类仙药本就tou疼,若是往常那样一口闷,还能少受些罪,现今如品茶般小口小口地抿着喝,愈发难以下咽,苦味从she2gen一直蹿到心肺里。他越喝越不耐烦,细眉蹙着,不禁又想起前世喝药时,他也嫌苦,魏婴每每都会sai给他一颗蜜饯,即便是伐温的艰难时刻,这零食小物也从未断过。
可现在,他施展乾坤之术到了这世,却连魏婴在哪都没有tou绪。若是这世的魏婴真的去了地府,入了轮回,再也无法归来,那他……
金凌忽然唤他:“舅舅。”
江晚yin一怔,思绪从混乱中抽离,这才发现药已喝完了。只是甫一回神,那铺天盖地的苦味瞬间又从口中蔓延开来,江晚yin只来得及皱了下眉,一粒圆gungun的香甜糖莲子忽然抵上了他的嘴chun。
“这次的仙药是有些苦了,”金凌将那莲子推入他的双chun,“舅舅先吃颗糖莲子,我已去了莲子心,甜得很。”
江晚yin愣了愣,she2尖下意识微微一卷,将金凌手上的糖莲子卷入口中。
金凌小时候很是爱吃糖莲子,江晚yin怕他蛀牙,不许他多吃,偶尔闲暇之时,却又亲自剥除莲心,交代厨房熬制些不过于甜腻的糖莲子给他。如今金凌长大,早就过了痴迷